《繁花》獲2012年中國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第一名,首屆魯迅文化獎年度小說獎等。2019年9月23日,《繁花》入選“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”。2013年《繁花》被中國圖書評論學會評為2013年中國好書第一名,《繁花》獲得第十一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,以及第一屆魯迅文化獎年度小說獎;2015年8月《繁花》獲得第九屆茅盾文學獎。2018年9月,入選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最有影響力小說。這是一部地域小說,人物的行走,可找到“有形”地圖的對應。這也是一部記憶小說,六十年代的少年舊夢,輻射廣泛,處處人間煙火的斑斕記憶,九十年代的聲色犬馬,是一場接一場的流水席,敘事在兩個時空里頻繁交替,傳奇迭生,延伸了關于上海的“不一致”和錯綜復雜的局面,小心翼翼的嘲諷,咄咄逼人的漫畫,暗藏上海的時尚與流行;昨日的遺漏,或是明天的啟示……即使繁花零落,死神到來,一曲終了,人猶未散。
《繁花》是無準備中完成的,可說是一個無意識的狀態下寫了這個長篇。起因是金宇澄想在網上,寫一些無名無姓者的市井事跡,于是起了個網名,上去開了帖。于城市背景中產生,描繪和書寫城市生活中的故事或意緒,正是城市文學的典型特
征。另一方面,當代文學的“城市寫作”一直處于弱勢中。曾以地域性見長的上海文學與上海文化日漸式微?!俺鞘袩o文化”,這樣的論調已然多年,自抗戰時期政治重心轉向農村之后,鄉土文學蓬勃發展之余,尤其當代文學又有莫言、賈平凹等北方鄉土文學的強勢,相較之下城市寫作一直處于弱勢之中。這也成為金宇澄寫作《繁花》的重要初衷重拾城市書寫,向這座偉大的城市(上海)致敬。
作家最殘忍,使“對照計”,雪白如鴿的少年時代和肥皂水似的中年來回穿插,好比左右兩掌掌心交疊,互試體溫。中年是現世,過得慢,少年是追憶,過得快;因此也是追逐的游戲,最后過去時趕上進行時,來到人生中又一個關節部位,小毛病故,李李出家,汪小姐懷上怪胎,陶陶離婚,小琴摔死。這般慘烈的關節,少年時不會有,因此不是天然遺傳,更像骨質增生。美有幾重遭遇,三等的,是雪芝蘭蘭這種,純潔的變油滑,或者梅瑞這種,美好的變頹廢;二等的,是李李這種,被玷污了仍舊純潔,只是疲憊,唯有隱世逃遁;一等的,是蓓蒂與春香,在好的時候走了,永遠是好的模樣。這就是“滬上十二釵”,“副冊”,“又副冊”。
金宇澄,原名金舒澄;生于上海,祖籍吳江黎里。1969年赴黑龍江農場務農。1977年回滬。任《上海文學》雜志編輯、編輯部副主任、副主編,編審,1985年開始發表作品;200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。1988年起2012年金宇澄以滿紙滬語完成了一部描寫上海市民生活的長篇小說《繁花》,一問世就摘得2012年度中國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第一名。2013年憑借《繁花》獲得首屆魯迅文化獎年度小說獎。
《繁花》寫到最后,是落寞的、空寂的、灰敗的,有蠻深的幻滅感。像四季畫卷的末端,前面再多少姹紫嫣紅,凋零蕭索的顏色還是出現了,嚴冬在望的走勢。諸多患難與共的關系,或者中途改弦,或者猝然離世,或者風光不再而前途黯淡。大概人世多是這個樣子,不如意者十九。故事里的人,成年后,有些感情不真實,能讀出來刻意,或者作者已經說得明白無誤了,也還是暖暖的。在新時期以來的小說中,私密的語言,體己的話,寫到《繁花》這樣程度的,真是罕有。它大概還不能以露骨稱之。露骨的話,要么下作到猥瑣,要么骯臟到色情,《繁花》里的諸多男女的對話,是人在正常欲望下的對話,個體利益的需求與糾葛......
《繁花》最新章節:欠,心不在焉,回到船艙,或小客棧菜油燈下,連夜要改。我老父親說,這叫“改書”。是否能這樣說,小說作者的心里,也應有自己的讀者群,真誠為他們服務,我心存敬畏。我希望《繁花》帶給讀者的,是小說里的人生,也是語言的活力,雖我借助了陳舊故事與語言本身,但它們是新的,與其他方式不同。我在小說中引了穆旦的詩:靜靜地,我們擁抱在用言語所能照明的世界里,而那未成形的黑暗是可怕的,那可能和不可能的使我們沉迷。那窒息著我們的是甜蜜的未生即死的言語,它底幽靈籠罩,使我們游離,游進混亂的愛底自由和美麗。感謝為了《繁花》的出籠,給予熱情幫助的朋友們。感謝你們。金宇澄謹白2012年秋.....本頁提供繁花全本免費在線閱讀,喜歡的書友可點擊【ctrl + D】收藏此書